人工智能快速发展,或将重塑工作模式,上三休四可能成为现实。技术进步提高生产力,人们有更多休闲时间。
原文标题:人工智能时代,上三休四或将成为现实?
原文作者:认识管理
冷月清谈:
怜星夜思:
2、文章提到“开放式创新的终极形态是开源软件”,你认为开源模式在推动技术创新方面有哪些优势和局限性?
3、文章最后提到“上三休四”可能成为现实。如果每周工作时间缩短到四天,你希望多出来的一天用来做什么?这对你的生活会带来哪些改变?
原文内容
内容来源 :笔记侠| 本文摘编自机械工业出版社出版书籍《创新的起源:一部科学技术进步史》
当下,DeepSeek的爆火再次印证了一个不可忽视的趋势:人工智能正在深刻重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,并已然改变了我们的工作和生活的方式。
其实,DeepSeek的热度攀升,早已在马特·里德利的《创新的起源》中埋下伏笔。
这本揭示创新底层逻辑的经典著作,不仅让我们理解了为何越来越多的革命性创新诞生于中国,更让我们看清了DeepSeek在众多大模型中脱颖而出的原因。
中国的创新发动机已经点火。硅谷的创新发动机还会噼啪作响一阵,但从大多数指标来看,加州未来很难吸引人才:
加州越来越成为一个花销巨大、束缚众多、监管严格、课税繁多的工作场所;
得克萨斯表现得更出色一些,以色列、新西兰、新加坡、澳大利亚、加拿大甚至欧洲部分地区均有其亮点,特别是伦敦及其腹地。
未来几十年里,中国的创新规模和创新速度可能将超过其他任何地方。
就发现和发明而言,中国正以西方所艳羡的激情投身于人工智能、基因编辑、核能和太阳能领域,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:
过去10年里,中国每年新建7000英里(11265.4千米)的高速公路;
在西方需要几十年才能建成的铁路线和地铁网络,在中国一两年内就可以出现;
中国的数据网络比其他任何地方都更大、更快、更全面。
耗资建造这些基础设施并不能称得上创新,但肯定有助于创新的实现。
如何解释这种创新狂热的速度和广度?一言以蔽之,工作。
愿意投入时间、愿意试验、愿意实践、愿意尝试新事物、愿意承担风险—出于某种原因,这些特征存在于年轻的、新近繁荣的社会,在老旧、陈腐的社会中已不复存在。
西方可能仍会在金融、科学、艺术和慈善领域发挥才智进行创新,但它在创造影响日常生活的产品和过程方面却放缓了脚步。
世界范围,中国的力量势不可挡。那么什么样的企业更可能产生创新呢?
1.大企业常常被更具创新力的行业新秀淘汰。
IBM让微软杀了个措手不及,而微软又遭到谷歌和苹果公司的回马枪。尽管柯达是胶片时代的霸主,它眼睁睁地看着整个行业受到电子产业的入侵,自己的商业模式被打乱,走上消亡。
2012年,柯达申请破产保护。其实,早在1975年,一位叫史蒂芬·赛尚(Steven Sasson)的年轻柯达研究员制造出一台体积庞大的相机,这台相机可以将模糊的电子图像记录在盒式磁带上,这样在电视屏幕上就可以显示出这些图像。
赛尚尝试让公司高管们对他的发明提起兴趣,但高管们表示这项发明造价昂贵、不切实际、质量低劣,所以反对这一发明。
赛尚透露给《纽约时报》:“相片出现在我们生活中已经有100多年了,没有人抱怨相片的存在,它们非常便宜,所以怎么会有人想在电视机上看自己的照片呢?”
柯达的员工虽然研发了数码摄影技术,但公司为了维护自身的巨大既得利益,不仅没有深入探索这一技术,反而希望它消失。
大公司不善于创新,因为它们的官僚作风太严重,有太大的既得利益促使它们维持现状,而不再关注自己客户的实际利益和潜在利益。
因此,若要推动创新,则必须有经济体鼓励创新,或者说至少允许外来者、挑战者或者颠覆者能站稳脚跟。
这意味着开放竞争,从历史上看,这对大多数社会来说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特征。纵观历史,无论是贸易公司、手工业协会,还是国有企业,当权者都热衷于让它们处于垄断地位。
2.开放式创新的终极形态是开源软件。
它曾经是这个行业一个古怪的、波希米亚式的分支,成员大多是那些希望世界没有疆界、没有私人财产的空想家。
20世纪80年代,理查德·斯托曼(Richard Stallman)的自由软件基金会开始反对大公司的专利软件,并押注于用户可以为创新做出贡献的想法上。他开发了GNU系统(Gnu's Not Unix的缩写)来挑战Unix操作系统的地位。
1991年,林纳斯·托瓦兹发明了开源的Linux操作系统,这一系统融合GNU的功能,并逐渐占据了计算世界的大部分领域,获得超级计算机市场的绝对主导地位,最近它还在进军谷歌的安卓设备,扩展移动市场版图。
2018年,IBM宣布将斥资300亿美元收购红帽(Redhat)这家开源软件公司。亚马逊通过亚马逊网络服务获得云计算领域的主导地位,完全是基于开源软件。
因此,软件世界日益成为一个开放、自由分享创新的地方,它是一片不设围栏的大草原。
几乎世世代代都会出现创新会破坏就业的观点。
经济学家大卫·李嘉图开始“相信机器代替人类劳动会经常对劳动阶层的利益造成损害”;
约翰·梅纳德·凯恩斯在1930年曾担心“技术进步促使效率提高,并造成难以解决的劳动力过剩问题”。
到目前为止,这一观点被证明是错误的。
过去两个世纪里,农业生产力显著提高,但是农民搬到了城市中,在制造业中找到工作。
之后,制造业的生产力迅猛提升,释放了大量劳动力,这些人投入服务业中,但仍然没有出现大规模失业的迹象。蜡烛被电灯取代了,但灯芯修剪工找到了其他工作。
数百万妇女从事有收入的工作,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洗衣机和真空吸尘器这类创新产品的出现,使得她们从诸多劳累家务中解脱出来,而就业率并没有下降,反而上升了。
就在我写这篇文章的当天,英国符合工作年龄的从事有收入工作的人口比例刚刚创下历史新高,达到76.1%。
今天,人们认为正是人工智能领域的创新可能让许多人失业。许多人说这次情况不同,这一次是机器的认知技能与人类的大脑相竞争,而非其机械蛮力,这让工人无路可走。
我有时会对提出这种问题的学者、政客回答道,你这样讲的意思是说像你们这样的知识分子—还有律师和医生现在受到了威胁,而不仅是农民、家庭主妇和工厂工人受到威胁。这是某种程度的诡辩。
事实是,今天创新并未表现出异常快速、彻底或具有威胁性的方面,正如它并未这样影响工作一样。
毕竟,亚当·斯密指出,生产的目的是消费;工作的目的是赚够钱来买到你想要的东西。生产力的提高意味着获取所需商品和服务的能力提高,因此对提供这些商品和服务的人的需求也会提高。
只有现代工作者的生产力、购买力普遍保持高水平,才能让餐厅厨师、宠物兽医、软件专家、私人教练和顺势疗法医生持续经营下去。
对于维多利亚时代的人来说,今天人们从事的大多数工作听起来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什么是软件,什么是呼叫中心,什么是空乘?创新让人们自由从事他们真正看重的事情。
你不再为了免受饥饿而在你的菜园里开垦、除草,你可以选择出去工作,在一家商店里购买蔬菜。这是因为你的工作效率很高,你可以使这一情况变为现实。
沃尔特·艾萨克森总结道:“科学的进步一旦得到实际应用,就会创造更多就业机会、提高工资水平、缩短工作时间、生产出更丰富的粮食、让人们拥有更多的休闲娱乐和学习时间、也让人们学习如何生活,从而摆脱过去一直让普通人几近窒息的苦差事。”
此外,许多人并未注意到,机械自动化确实创造了额外的闲暇时间,我们没有强迫失业者享受这种闲暇时间,只是将它公平地分享出来。
一个饶有趣味的事实是,1900年,美国人的平均寿命为47岁,人们从14岁起开始工作,每周工作60小时,没有退休的可能。一个普通人一生约有25%的时间在工作中度过,其余时间用于睡觉、待在家里和童年生活上。
今天,这个数字大约是10%,因为人们的平均寿命约为80岁。
人们大约将一半的时间花在教育和退休生活上,每天只花费1/3的时间(8/24)工作,只工作一周时间的5/7。50%乘以1/3、再乘以5/7,数值略小于12%。
去掉几个星期的假期、一些病假和圣诞节这样的常规假期,你就只剩下10%了。这还是把午餐时间算在工作中。
所以,总的来说,整个社会已经通过创新大力提高生产力,给每个人更多的休闲时间。
当约翰·梅纳德·凯恩斯预测道,由于自动化,西方人每周只需工作15小时,或者赫尔曼·卡恩(Herman Kahn)预测到,我们将会减少到每周工作4天,有13周的假期时,他们并不像你所想的是在胡言乱语。
想象一下,如果机器人真的可以做你能想象到的所有事情(包括搓背和剥葡萄皮),并且它们的劳动力很廉价,那么就不再需要你出去工作挣钱。
问题到底在哪里?你可以以零成本获得你想要的任何商品或服务。所以你无须谋生,因为生活是免费的。
当然,这是不会发生的,尤其是因为总有一些你可以想到但机器人做不到的事情(你真的想让机器人为你打网球吗?)。并且即便是机器人只需要能量,它也不会在零成本的情况下运作。
但这是一个有用的思维实验,工作本身并不是目的。
发布人 |余伊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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